第222章 施威布德,干犯天和 (第2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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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如荼。
就这样。
京城上下,吵吵闹闹,马不停蹄地,过完了正月。
……
万历八年,二月初六。
年前年后总有忙不完的事。
才了结大阅,册封公主,开设朝鲜互市等一揽子事,又该为二月初九的春闱做准备了。
眼见商讨完抡才大典的各项事宜,又到了潞王出宫就府的时候——工部干活并不快,五公主府才建好一半,奈何架不住潞王整日催促,亲自监工。
于是,朱翊钧只好免了午休,抽出时间尽一尽兄长之谊,亲自送上一段路。
“这些年,朕先后册封两宫圣母、中宫等宫、九嫔,还有你与五公主,各色金银,青红宝石且不说,其中疋用料八万七千叚,内库已然所余无几。”
“加之苏杭节被灾伤,河堤失守,朕已然让司礼监减免了半数织造,今年到头都补不了多少。”
“朕的意思是,你下月才十三岁,尚且年幼,先不急着考虑成婚之事,先在京城呆两年再说。”
朱翊钧捂着嘴,连连打着哈欠。
他这个弟弟想成婚,销可不少。
虽说不至于像历史上一样,掏空内廷,挪用军费九十万两,再顺便抄了张居正的家,办得风风光。
但李太后还活着呢,朱翊钧的这些弟弟妹妹婚事不好太过马虎,一个看得过去的规制还是要保障的
内廷今年的预算,差不多都掏出去了,只能“下次一定”了。
潞王落后半个身位,亦步亦趋跟在皇帝身侧,躬身听训。
待皇帝说完,潞王才小心翼翼接话:“陛下,臣弟不求多少叚疋珠宝,实在近日元阳躁动,垂涎美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一个巴掌,五指带风,结结实实拍在后脑勺!
“自污自污!污个鸟蛋!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!?”朱翊钧拎着潞王后劲的衣领,骂骂咧咧,“你这愚痴模样,朕失心疯了来猜忌你!”
李太后早早被请去西苑养老,在将儿子的教育之事托付给朝臣后,潞王平稳地度过了叛逆期。
当然,矫枉总是容易过正。
不知道是谁的功劳,潞王现在谨小慎微的作派,都快赶上楚藩了。
整日出宫调戏民女,邀约纨绔赌斗。
这才十三岁,就开始未雨绸缪,奏请之国就藩了!
对此,跟在身后的申时行等大臣,目不斜视,神态自若地提醒道:“陛下,注意仪态。”
朱翊钧冷哼一声,才给潞王衣领撒开。
潞王尴尬地理了理后脖颈,唯唯诺诺:“陛下教训得是,教训得是。”
等皇帝神色略有舒缓,他才苦笑一声,压低声音解释道:“陛下,不是臣弟恐惧兄长,实在是去年刘应节谋逆,拿臣弟作幌子,简直害人不浅!”
潞王到底年纪还小,见皇帝念着兄弟之情,心中委屈,干脆将心中为难一一道来。
自刘应节事之后,朝臣隔三差五来敲打他。
这就罢了,儒生们好歹讲道理,在他答应出宫后,也收敛了不少。
最闹心的是,总有勋贵子弟邀他驾乘驴车,禁军侍卫意欲传授他斧法,太监老是半夜凑到床前,趁着他迷迷糊糊的时候,问他是不是准备举大计,大家都愿意紧跟潞王。
事后还总能在锦衣卫、东厂看到这些人。
这般鸡飞狗跳,想着早点之国就藩,去封地过安生日子,实在是人之常情了。
潞王拱手作揖,满脸苦涩。
朱翊钧听罢,偏过头瞥了张宏、申时行这些人一眼,张嘴欲言。
又见得这几人满脸无辜的赔笑,话到嘴边,愣是没说出来。
朱翊钧沉默片刻,无奈地摇了摇头,放缓语气,安抚潞王:“不住宫里就消停了,朝臣还是明事理的,别的人也不至于上门找事。”
潞王闻言,自然是千恩万谢。
甚至不忘跟申时行、张宏等人赔笑拱手。
“别听你那些近臣的话,整天搞些虚头巴脑的事。”
朱翊钧颇有些语重心长:“你现在还小,有时间有精力,多跟李诚铭学学,去做点喜欢的事。”
“别以为你的名声不重要,日后自己当家了,你这个亲王是什么模样,潞藩这一支就是什么模样,朕不想在御史的弹章上看到潞王二字。”
虽说如今削减宗禄,但潞藩离七世斩为庶民还远,再削减也不妨碍亲王享福。
富贵闲人,演着演着就真坏了,不如跟李诚铭一样,培养些正当爱好,安心养老。
潞王偷偷打量皇帝的神色,见自家兄长确是真心实意,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。
“臣弟受教了。”他连忙表态,“等诚铭表兄伤愈,臣弟便邀表兄过府,同学同习。”
朱翊钧愣了愣,好奇问道:“李诚铭最近不是与邓绍煜在摆弄墨家机关么?怎么?夹手指了?”
他并没有要求李诚铭这些近亲勋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