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(第2/2 页)
一切也深知改变不了。不是无动于衷,而是无能为力。
他已经很累了,回来再看到这些,心里一定不会好受。姜绵深吸了一口气,抬脚朝走廊卧室走,里面恰好又丢出来了一个东西,是枕头,她敏捷闪躲了一下,跨过凌乱的一地,正开口想劝阻,但接下来里面说的话,让她整个人彻底僵住,动弹不得。
“你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,到头来不就是发现我去找你昔日的小情人了吗,没错,我确实去找了她。”
“不仅如此,我特意警告了她,她死了老公就想来勾引别人老公,还异想天开想把她女儿塞进我们家当藕断丝连的信物,门儿都没有!”“我跟她说了,除非她死,不然想都别想。可谁知道她还真的死了,你说这是不是苍天……”
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后面所有不堪入耳的话,“离婚,我要跟你这个毒妇离婚!”
“你说什么?你要跟我离婚?"孟虹又开始尖叫,“你敢跟我离婚吗?现在这个时候,你舍得抛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,跟我离婚落得一个抛妻弃子的名声吗?”
许国安气极了,任由她发疯拼命拉拽,抬脚直奔门外走。他要逃离这个令他窒息,让他喘不过来气的家。可是刚踏出门,他就愣住了。
门外走廊上,少女的双眼在黑夜中赤红的可怕,她浑身僵直,一动不动看着浑身上下尽显狼狈的他们。
良久,她嘴唇翕动: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
为什么她要跟妈妈说那样的话?
为什么她说妈妈是许叔叔的小情人?
为什么她要那样诅咒妈妈?
为什么要让她听见,为什么非得是今天,为什么……整个别墅恢复光明。
客厅沙发上,两人各坐两端,窝在沙发角落的女孩儿抿紧唇,脸色苍白,宽阔空间内还回荡着孟虹摔门而出的回音。许国安低着头,伏着身子手肘撑在膝盖上,脸色也不怎么好看,“小姜啊,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,还有你妈。”
他说完安静了很久,另一头的人好像才回过神来,姜绵哆嗦着嘴唇,看向他的眼睛里蓄了泪:“我就想知道,您和我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印象中,妈妈和爸爸一直都很恩爱,她也从来没听妈妈提起过其他男人。她只是奇怪,两个阶级相差甚异的人是怎么认识的,又为什么看上去一副羁绊不浅的样子。
但是无论怎样,姜绵永远不会怀疑的是,她的妈妈绝对不会做错误的事情。纸终究是包不住火,何况这件事本身也没什么好隐瞒,许国安看向茶几上摆放着的手机,仿佛陷入了一段绵长的回忆里,“我和你妈妈的事,还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。”
那时候的他,不过也才二十出头,家境贫寒,没人能为他的壮志凌云提供阶梯,走投无路只能去外地寻求机会。
可成功哪儿有那么简单,由于年少经验不足,他不是被骗就是在被骗的路上,不仅钱没赚到,连积蓄都差点儿被耗光。创业又一次失败的某天晚上,他带着身上仅存的钱款游走在大街,遇到了飞车党,可不论车上的人再怎么拖拽,他都死死抱着包不肯松手。全身在地上摩擦,火辣辣的疼,正当他以为这条命都要丢在异乡的时候,碰巧遇上刚下班的女工人,也就是她妈妈,慌忙追着用随身带着的剪子,剪断了包带,才能捡回命和钱。
能在一个完全不熟的城市,遇到肯热心肠帮助自己的人,那种感觉难以想象。特别是在知道她跟自己是同乡的时候,突然觉得这一切应该都是命中注定。他们互相照拂,互相扶持,他事业刚刚有了起色,可她却收到家里人电话,要回去结婚。
他没挽留,也挽留不了。
再提起往事,许国安已经释怀:“你妈妈对我而言,是救命恩人。”他乡遇新知,岂能易忘怀。
他能帮就帮,就当还清故人的恩情,别无他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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